【云信】《将行远》No.5
《将行远》No.5
「要一直一直在一起，哪怕死亡也不能放开
你的手」
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，对他说：“不知是谁有此殊荣？”的呢。过于平静的回答压抑住了那一瞬间他内心所掀起的浪潮，韩信的指尖在抚摸到桌上摆放的长枪时，那冰冷的温度让他的指尖缩了缩。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薄情，可以这么平静地回答了？
等韩信拿着新兵器回到睡觉的地方时，张良正坐在他床上看着一本书。他弯腰将枪仔仔细细擦拭一遍，放好。
“这枪不如你之前用的那把好用？”明知故问，韩信没答对方的话。张良就是来监视他的，他也没什么好脾气给对方看，那些年忍耐太久了，自个儿的脾性都快忘了，端了好久时间的好好先生的脸，只想让彼此在仕途上走顺点，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。他搁下手中的湿毛巾，面上的不爽都要溢出来了。
“我以为你听见赵云说那句话，你会很高兴来着。”张良放下书，看着他的脸，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韩信不想去管他，一脚将他踹回张良自己的床上，开始收拾被子。昨晚的酒气还在上面留着，难闻。“我为什么要高兴。他的语气就像怀念死人。”韩信说。
“你不是不想让他知道你活着吗？”所以才戴上了人皮面具。
韩信素来知道张良的聪明，他没法想象对方不知道原因的理由。他只认为对方是寻他开心，放下手中的被褥，转身一掌拍过去。
巴掌还没落下，韩信就发现哪儿不对了。
张良的眼神不像是看人。
反而像看野兽一样。
不是用野兽的目光看人，而是用人的目光看一头野兽。野兽？他想，对方目光中的怜悯太多了，还有嘲弄或者别的什么。他想开口说些什么，张了嘴，哈进几口空气，愣着了。最后张良冷笑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“我听闻周公瑾大人是被叛军所杀。”
“放屁！”这件事倒是被他很快反驳了。
“你懂个屁。”韩信反驳的时候，自己心中也没底，毕竟真正在场的只有赵云。
“你以为赵云为什么能这么顺的到项羽军中？”张良念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名字。他撇过头，缓了缓，又转过头，直视着张良说：“我只信我看见的，我只信我听见的。”
“你就那么相信赵都督？”
“是。”
“哪怕他杀……”张良看见了他的目光，“哪怕是可能杀了周公瑾大人的凶手？”
“是。”
最后在张良开口前，韩信自嘲地说：“他杀我千遍万遍，我也信他。”
铜雀台倒下去了，四处火光。
烈烈之火被江河封锁在另一岸，将士们的血染红半条河。
“韩信，从此以后，我就是都督了。”
“周瑜大人呢？”
“死了。”
他哭出来。
赵云搂着他，身上全是血的味道，仿佛在血水里面泡过。
韩信何尝不曾想过对方是不是杀掉周瑜大人的凶手，权利从来是蜜糖的刀。但在对方搂住自己的时候，他就在想自己错了。
说好了会一直相信，彼此信赖。
就像赵云选择沉默，也不会欺骗他一样。他信。
周瑜死在那次赤壁之战，赵云成为江东的都督，他呢？成为对方的一个下属。
他们一起去告诉了小乔姐。小乔在他们来之前就明白发生了什么，素布一条，挂在腰间，只道她会告诉孙小姐这件事，不要挂念。
赵云出了那门，明明是以前走过千万次的门槛，却绊了一跤。韩信扶住他，然后摸上了对方的脸皮，才发现温热的液体。
“我以为你不会哭。”韩信说，蹲下身和赵云坐在门槛上。
“周瑜大人……小乔姐和孙小姐怎么办呢……”赵云噎了一下，“明明您是为了小乔……”
韩信憋了好久，才把眼泪憋回去，红着眼眶，颤抖着声音，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抱在一起。
“要一直一直在一起，哪怕死亡也不能放开
你的手。”他们额头抵住，约定的声音小得不可闻。
TBC
《将行远》
对不起。
我完全忘记了呢啊哈哈哈哈哈
好久没写，文笔下降了，复健复健